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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你的愿望3

高处凛冽的寒风吹刮在他浓郁的黑发上,发出猎猎声响。

底下的这一句男子汉何其讽刺,他轻启薄唇。

“废物。”

他一直都无声无息的立在熔炉顶上,令马智与青藤直到他出声才发觉他的存在。

趴在马智背上的青藤不由侧目,好奇的上下打量他,直到瞧见他手中握着的鱼骨剑。脑中才猛然炸响仓衡说过的话。

她双眼放光,惊喜的冲他挥手。

“迟谓!是迟谓吗!”

迟谓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认识我?”

青藤一个劲儿的点头。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啊!你可是武功盖世,赫赫有名的大侠啊!”

大侠?迟谓不由嗤笑一声,阴翳的眼眸里不屑一闪而过。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

他似是懒得再搭理青藤,手持鱼骨长剑,从熔炉顶上纵身一跃。

迅猛的下沉之势令他衣裾翻飞,凝固的伤口再度裂开,溅出零星血珠。他浑然不顾,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始终都面无表情。

鱼骨长剑拖在垂直的熔炉墙壁上,一路摩擦出璀璨的火花。

“轰!”

他周身围满浓郁内力,毫无花哨的砸落在地,砸出一个直径半丈的圆坑。圆坑内地砖龟裂,扬起漫天尘土。

汝阳王妃尖叫一声,连忙将小王爷护在怀里。小王爷却兴奋的双眼放光,扒拉开汝阳王妃护着他的手臂,急匆匆的跑上前。

只跑了这么几步,精贵的小王爷便有些气喘吁吁。但他素来好面子,故作老成的板起脸,卓然立在迟谓面前,睥睨着单膝跪地的迟谓倒也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气派。

“何许人也。”

小王爷的声音娇滴滴的,尚未成熟的声线雌雄莫辨。

迟谓板着宛如冰山一般冷漠的脸,沉声回答。

“迟谓。”

小王爷眼睛一亮,强行压抑着内心的雀跃,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说出你的愿望。”

迟谓张了张嘴,用唇语说出七个字。

小王爷一愣,若有所思后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

得了小王爷的许诺,迟谓便不再多留。他起身对小王爷行了一礼,道了句“多谢”,便转身离去。

小王爷看着他遍体凌伤的背影,心中有些觉得他可怜,不由伸出手拦住他。

“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暂时住在王府里。”

迟谓错愕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冷淡的拒绝。

“不必。”

小王爷吃了个瘪,也没不高兴,反倒觉得高手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更为欣赏起他来。

“那事成之后,我要如何通知你?”

独自走在廊道中的迟谓顿了顿,随后将手中的鱼骨长剑背到背上,毫无波澜的说道。

“我自会知道。”

他说话间并没有回头,留给小王爷的只有一个背影。这个遍体凌伤的背影看起来很孤独,却并不萧索,带着一股冷然的傲气,如同一匹草原上的独狼。

小王爷一直目送着他离去,依依不舍的目光忍不住让青藤脑补出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

但她腹部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马智体内的骨头也碎的七七八八。实在是没心情看八卦,只想快点找一张床躺下,来个大夫来给瞧瞧。

但他们又没迟谓那样的本事,若是让他们两个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准得一命呜呼了。

青藤可没这么想不开,她辛辛苦苦的滚爬上来可不就是不想死。

遂她只能出声打破这幅“唯美”的画卷,趴在马智肩上,有气无力的将胡子鉴那把长剑给丢了下去。

“哐当!”

金属从高空坠落的巨响,令底下几个人都吓的抖了一抖。还是端庄美艳的汝阳王妃率先回过神来,捂着自己雪白硕大的胸扑,吓的小脸煞白。

“骇死我了……真是骇死我了……”

一旁的清秀婢女连忙搀扶起汝阳王妃,温柔的帮她顺着背。

“王妃莫怕,莫怕。”

言语间,一个婢女帮忙打扇,一个婢女帮忙整理衣衫,另又来了一丛莺燕婢女给汝阳王妃端来了茶水点心,替她压惊。

待安抚好汝阳王妃,清秀婢女便立马拉下脸来,凶神恶煞的指着熔炉顶上的马智骂道。

“大胆贱奴!竟敢冲撞王妃!”

这一骂,倒是将底下一众被吓到的人群给骂醒了,纷纷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怒目瞪去。

而当琉夏看到马智身后那熟悉的身影时,却是瞬间红了眼眶。

“青藤!”

是青藤!她还活着!

白阳愣了一秒,挺翘的鼻头一下子红起来,眼泪还没留下来鼻涕就已经挂了两行,他直接冲过去,一股脑儿的要冲进熔炉里。

“青藤,你等着,我来接你!”

原本见到还有两个“蛊王”出来,小王爷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去。但见到白阳这个愣头青居然又要进去,连忙拦住他。

“给本王站住!”

听到小王爷的呵斥,白阳习惯性的停住脚步。但青藤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瞧的真切,若是不上去将她接下来,哪里还能有命。遂他只顿了顿,又再度往里头跑。

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小王爷很是气恼,真恨不的让他多吃到些苦头。

但熔炉里头安排的是什么东西,小王爷心里最是清楚。就连高手都要步步为营,凭白阳这半斤水平,还想要上去接人?那就是个痴人说梦。

小王爷大步上前一把拽过白阳的后衣领,将他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还嫌给本王添的乱不够多吗!”

小王爷气恼的猛踹了白阳几脚,却又因为自己的杭绸鞋子太软,硬把自己的小脚丫子给踹痛了。

他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娇艳欲滴的嘴唇抿的很紧,似是在忍耐很痛的折磨。

白阳捂着被踹疼的腰窝,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才知错,奴才罪该万死!求主子开恩,救救青藤吧!”

他磕头的声音很响,一顿一顿的敲在青藤的胸腔,令她心口酸涩。

背着她的马智也不由动容,侧过脸颊感慨道。

“他真的很在乎你。”

青藤低垂眼眸,余光掠过站在远处的琉夏,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

随后她再度看向依旧在磕头的白阳,只觉得心口尖锐的涨疼。

她轻轻的应了声“嗯。”便趴在马智的背上假昧过去。

她这小脑袋一垂,底下众人顿时觉得大事不妙,纷纷以为她一命呜呼了。

始终都躺在树上酌烧酒看戏的仓衡双眼一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手中还拿着罐酒葫芦,胡子拉扎的脸上喝的通红。东摇西晃的走到白阳更前,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仓衡浑身酒气,眼神迷离的戳了戳白阳的脑袋,欲要说什么话,憋了半天却打出一个酒嗝。

白阳被他的酒嗝喷了一脸,忍不住有些作呕,但青藤还在上头不知生死,他便硬生生忍住了恶心,拼命的摇晃仓衡的肩膀。

“师父!师父你醒醒!青藤还在上头,你救救她!救救她啊!”

仓衡被他摇的头晕眼花,抬手制止了白阳的摇晃,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上去救人。

白阳哭丧着一张脸,觉得仓衡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

但下一刻,原本连站都站不稳的仓衡瞬间消失在原地,他足踏虚空,轻点壁面三下便轻而易举的跃上熔炉顶头。

他的宝贝酒葫芦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挂在了腰间,此刻他正背着双手,风姿凌云的踏步而来。

他本想直接将青藤抱下去,但他突然想起些什么,皱着鼻子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觉得浑身酒气颇有些刺鼻,便捏了个口诀,运起内力将酒劲都冲散了,才缓步上前。

他很是怜爱的揉了揉青藤已经油腻到打结的头发,凑到她跟前小声说道。

“乖徒儿,为师来接你回家了。”

仓衡难得的温柔令青藤眼眶一酸,所有在熔炉里收到的委屈都在此刻涌上心头,泪珠子延绵不断的流落下来。

“师父……”

青藤委屈的呢喃一声。

仓衡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水胡乱抹去。

“别怕,以后师父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他从马智的背上接过青藤,将她单手抱在怀里,青藤腹部的伤口便大剌剌的展现在仓衡面前。

仓衡抱着青藤的手一顿,微微颤抖着,不敢置信的去触碰伤口的边缘。

青藤忍不住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观察着仓衡的表情害怕的问道。

“我是……没得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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