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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雷诺斯国君主VS亚斯国君主6

这时候白陈才突然意识到, 自己刚刚似乎忘记下药了。

糟了。白陈这时候心中的小人叫着糟糕,他便看向雷诺斯, “那个……我们再喝酒?”

“你喝酒是为了害我,别白费心思了。”雷诺斯却一口戳破白陈的想法。

“那、那里有?”白陈有点结巴地反驳。

“你这样反驳, 还不如别反驳。”雷诺斯相当冷静,他将自己的外套给脱掉,露出那性感的身躯,相当帅气迷人, 那身躯相当有爆发力, 一看就知道, 平日里受到很好的锻炼, 他看起来很有力。

而看到这样的雷诺斯,白陈却只是暗中撇了撇嘴, 不怎么高兴。

虽说白陈曾经是魔尊, 可是哪怕是作为魔尊,他也不曾有过雷诺斯这样的身材。

毕竟……在修仙界里, 更加讲究的是修炼,如何吸收灵气, 虽说锻炼身体也很重要,但是绝对没有像雷诺斯这样锻炼身体锻炼得肌肉十足,看起来特别地好看。

白陈微微侧头,反正白陈只是将烈酒给拿了出来,然后就开始把药放了进去。

而放药的时候,雷诺斯都看在眼里。

“你在放什么?”

“安眠药。”白陈眼也不眨地说这个。说完后, 就把两杯酒给搅拌下,这两杯酒再放了药。

白陈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服下了解药。

白陈都为自己的机智想要点个赞,他怎么会如此的机智?

“来,我们喝完这杯酒!”白陈说着,就高呼一声,“为了我们的未来!跟过去的红茶彻底地说再见,跟未来彻底地打声招呼!一同朝前方走去!”

白陈这话充分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雷诺斯果然笑出了声,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这一幕相当罕见。

白陈看在眼中,他愣了很久,才微微抿唇,勉强地吞了下口水,“总、总而言之,来,我们喝酒!”

“好。”雷诺斯很信任白陈,他看向白陈的眼神布满了温柔,他在喝之前,突然朝白陈说了句,“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有趣到令我感觉到……很温暖。”说完后,雷诺斯就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想要一饮而尽。

可一听这话,白陈却瞬间坐立不安了,他抬手就想要阻止雷诺斯喝酒。

但白陈觉得自己不该阻止雷诺斯喝酒才是,在那刹那,白陈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他不该阻止,然而他的手却已经在他没有思考完的时候,已经伸出手,然后将这酒给打翻了。

这下子,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中,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他们都是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白陈看了雷诺斯一眼后,便将目光缓缓地挪开,他知道像雷诺斯这么聪明睿智的人,定然在他打翻酒的那瞬间,已经明白了他之所以会打翻这酒的原因。

雷诺斯已经明白他在酒里放了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定然不是会对雷诺斯好的东西。

像雷诺斯这样身在高位的人,自己与雷诺斯曾经又是敌对势力,不难猜出,自己所放的极可能是□□,而且还是致人于死地的□□。

就算白陈解释不是□□,不是那种想要杀死雷诺斯的□□,雷诺斯也不会相信。

如果他是雷诺斯,他也不会相信。

既然换个立场来看,他都不会相信,那么,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说几句话,雷诺斯就会相信?

正因为如此,白陈才没有解释,他只是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拿起一旁的红茶,细细地品尝了口,他似乎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只有白陈自己才知道,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相当的在意,在意到了一种已经无法冷静下来的地步了。

白陈的脑海中浮现出千万种办法,然而没有一个办法是可以成功骗过、忽悠过雷诺斯这种人的。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白陈才很痛苦与挣扎,像雷诺斯这样聪明的人……恐怕早在看到他打翻那酒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白陈已经是一个不忠诚的人了吧?

一想到了这里,白陈就加倍地不安。

他不知道雷诺斯会怎样对付自己,不过无论如何对付,最终的结局,都逃不过一个,那就是……送上断头台。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白陈才更加懊悔之前自己所做的事,为什么……当时那刹那手会自动伸出去!?

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肩膀被人给轻轻地拍一下。

白陈微微愣了下,侧头望去,还没有看到来人,却听到那布满危险意味的低沉嗓音,“如果还有下次,这杯烈酒,你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一听这话,白陈却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这话虽然很危险,但白陈最后只是低声地应了句,“好,我……明白了。”

白陈的手腕被雷诺斯给轻轻地握住,然后红茶就这样放在了桌上,转而握住了酒杯。

白陈微微撇开头,他不敢对上雷诺斯的目光,他此刻的情绪还没有整理好。

虽说雷诺斯已经饶过他这次的下毒事情,但是雷诺斯刚刚的声音,就像是最后的警告一般,完全就是……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有不满的感觉。

白陈敢说,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是非常大的利用价值,对于雷诺斯的未来、野心很有帮助,白陈敢说,自己绝对是会被送上断头台。

白陈这样想着,便做事更加谨慎与小心,他不敢乱说话,也不敢乱做事。

他本来是想要把雷诺斯给搞得失去记忆,不惜去下这种失去记忆的药在酒里,然而最后,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的手给破坏了?

白陈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伸出那手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他好像是很挣扎,很犹豫,可是手却已经先脑袋快一步地伸了出去,然后把酒给打翻了。

如今回忆起来,这可真是错误的决定。

可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更重要的是,日后得更加小心翼翼,小心谨慎,不要做错事,不要乱说话。

经过这事情后,白陈就发觉自己在雷诺斯的面前,总是爱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见到这样开始变得谨慎的白陈,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情,雷诺斯竟然伸手拍了下白陈的肩膀,被拍了下,白陈觉得莫名其妙,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肢体接触,下意识就往右躲闪了,雷诺斯注意到白陈这样的小动作,他很快就把手给收了回来,他对白陈说,“喝烈酒,只要我们还在喝烈酒,没有突然转成喝红茶,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酒友的友谊,是很难破坏的。”

白陈自然明白雷诺斯的意思,是指他们只要目前还有共同的利益,站在共同的酒一派,而不是站在红茶一派,那么,雷诺斯就会一直都容忍自己下去,无论自己……做什么。

只要自己不让利益受损既可。

可一听这话,白陈却只是心里头苦笑了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该高兴吗?高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有被铲除?该高兴吧?

于是,白陈就微勾唇,露出了一个笑容,“好的,我会一直都当你的酒友的,永远都不会变。”

白陈虽然是在笑着,可是眼神却没有任何笑意,相反还有那么一点的伤感。

雷诺斯在看到这样的白陈时,他的姿势瞬间变得警惕而又小心了,他观察着白陈的神情,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脸色也微微变差,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旋转着酒杯,他的目光从白陈的身上挪开了。

白陈感觉到雷诺斯没有再盯着自己,身上没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白陈心好受了许多,他微微抿唇,他知道他与雷诺斯现在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僵硬了,一不小心,就“咔嚓”地断了,然后被送上断头台。

经历过这次的打翻酒事件,雷诺斯对自己的信任度已经变成负的了,白陈心里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微微低着头,将酒杯递给雷诺斯后,就微微侧头,趁这个时候,快速地偷看了下雷诺斯的表情,在发现雷诺斯的表情与最初认识的表情差不多时,白陈的心微微抽搐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白陈就是莫名有点伤感了,他觉得这样的情绪来得很是莫名其妙,可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被过去谈恋爱的事情给影响到了,虽说他没有去回忆这些,可心底总是会源源不断地传来一阵熟悉感,干扰着他,影响着他。

白陈微微摇晃了下脑袋,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让他的情感更加地不受控制,他微微揉了下双眼,他才更加清醒一点。

在这过程中,白陈一直都发现雷诺斯侧对着自己,目光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看着酒杯,完全没有看自己。

正因为雷诺斯没有看自己,白陈就趁这时候,不断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揉了下双眼后,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便右手撑着下巴,想着事情,他正在等待着雷诺斯下来的话,然后再把话给接下来,再刷下雷诺斯好感。

可白陈觉得刷好感恐怕相当困难,刚刚已经变成负的了。

这样想着,白陈的情绪就越来越低落。

而一直都侧对着白陈的雷诺斯,只是微微侧头,他用余光看着不远处对面的玻璃上,他透过玻璃,看着白陈的神情,这玻璃擦得相当干净,一下子就照出来白陈的神情,一举一动,都在眼前掠过。

当他看到白陈三次抬起左手,揉了下双眼时,雷诺斯就微微低下头,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差,他用食指轻轻地敲打着酒杯,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忽然看着酒杯,观察着酒的长相,他看着酒正在缓缓地摇动着,反射出漂亮的颜色。

他想到了什么,把酒杯给放了下来,然后侧身看向白陈,他双手抱臂,露出一个防备的姿势,他质问着白陈,“你刚刚在我的酒里放的是致人于死地的□□吗?”

白陈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雷诺斯突然这般直白地问,只要雷诺斯不说话,刚刚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然后结束,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突然要如此直白地问?这不符合雷诺斯的风格。

然而白陈揣测了会儿,最终还是微微抿唇,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很直白,

“没有,我没有下致人于死地的□□。”

“好。”谁知道,雷诺斯突然笑出了声,他学着白陈,右手撑着下巴,他整个人的姿势从刚刚的戒备与警惕的姿势变成现在的放松姿势,然后他就拿起酒瓶倒了两杯满满的酒,推了其中一杯酒给白陈,“喝酒。”

“我……”白陈不明白为什么雷诺斯在听到这话后,没有追问自己放的是什么东西,毕竟像雷诺斯那般睿智的人,应该会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放了些些什么。

况且,雷诺斯会相信自己不是放了致人于死地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相信。

白陈觉得雷诺斯很有问题,雷诺斯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原谅自己?表现出一副我完全不在意你刚刚所做的事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这意味着,他马上就要送上断头台了?

这一阵不安席卷了白陈,让白陈有点失魂落魄,他坐在那里,听着雷诺斯说“喝酒”,然后就缓缓地喝了下去。

这次雷诺斯说了三次以上的喝酒,白陈最终在第三次的时候,喝了下去。

雷诺斯在一旁催促着,不知道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但白陈终究还是喝了。

他现在是想要听雷诺斯的话,表现出自己忠诚,同时,也是想要让酒让自己变得更迷糊一点,不清醒一点,这样的话,自己就会忘记许多事情,不会再去记起许多事。

他感觉到好迷茫,他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做,似乎任何一条路都是错误的。

明明……任何一条路都可以成功,为什么自己却如此矛盾?

白陈能够感觉自己此刻正在紧紧地被限制着,让他无法做出伤害雷诺斯的事,他只能做出一些有点损害雷诺斯利益的事。正因为如此,白陈的计划才会被限制成这样,许多事情都不能做,也无法做。

就好比这次下药事件与暴力失去记忆,他都没有真正地下了狠手,他都是想要等把雷诺斯给弄醉后,并且把雷诺斯给弄得失去记忆,而不是将雷诺斯给骗到恐怖的地方,然后直接暴力将雷诺斯给弄得失去记忆,或者让雷诺斯直接被怪物给吃得半死不活。

白陈觉得自己还是被影响到了

白陈喝完这一杯酒后,又倒了杯酒,这次不是雷诺斯倒,而是白陈自己拿着酒瓶倒。

雷诺斯见白陈倒得那么急,就劝白陈,别喝了,他看得出来白陈已经醉了。

可白陈只是直接拿过这酒瓶,白陈本来是想要倒酒来喝,但雷诺斯却说了句,“不准再喝了,来,把酒瓶给我,我顶多给你再倒一杯,不能喝这,这瓶……”

然而还没有说完,白陈只是抱着这瓶酒喝了。

这瓶酒至少还有三杯以上,白陈这样喝了下去,直接把这三杯酒给喝了。

白陈朝雷诺斯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你是无法限制我的。”

这得意的笑容,让雷诺斯晃了下神,然后雷诺斯就笑出了声,他右手轻轻地拍着桌,“好好,不限制你,你想喝就喝吧。”雷诺斯的姿势已经变成极度放松了,虽说之前有着打翻酒杯的小插曲,但不知道为什么,雷诺斯一见到白陈,他会变得异常放松,心情会很好。

这样的感觉,雷诺斯在遇见白陈之前,都从来不曾有过。

雷诺斯这样放松地看着白陈,白陈则是无视掉雷诺斯的目光,他只是一个人继续喝着酒,他感觉到很迷茫。

他终究还是被……限制了。

被过去所发生的事情,所产生过的情感……所拥有的记忆……给限制了。

白陈无法下狠手,至少对雷诺斯,无法下狠手,直接把雷诺斯给往死里整。

直到这一刻,白陈才彻头彻尾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哪怕他是魔尊,哪怕他的记忆在魔尊那一刻异常地强烈,被活活吃掉的记忆也异常地鲜明,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很愤怒,让他很恨,让他的心中、都填满了恨意,他的双眼也被仇恨给蒙蔽。

可是当他看向雷诺斯时,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雷诺斯那深邃的目光,睿智的模样,帅气的姿势,英俊的面容给晃了眼,给迷住了心智。哪怕知道,自己并不喜欢雷诺斯,也知道过去的自己,与人谈恋爱是件相当愚蠢的事。

然而他就是被迷住了,被迷昏了脑袋,他就是这样的人……

哪怕他是魔尊,哪怕有着那些过去的情感与记忆,而那些谈恋爱的一切都对他的影响达到了最低,然而他的心底那源源不断传来的熟悉感,却让他无法下狠手。

就算他身为亚斯国的君王,他也无法这样对雷诺斯。

白陈缓缓地合上了双眼,他躺在椅子上,他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认命了。

朝雷诺斯认命了,觉得自己无法打败雷诺斯啊?

不,这不是认命。

他不会认命的,就算他……总是被限制,被那些情感与记忆所困,但他绝对不会认命的

当白陈再次睁开双眼时,额前的头发遮挡住了他大半的目光,但是那眼底的幽暗,却不曾被遮挡住。

正笑出声的雷诺斯,本来还很高兴,可是在看见到白陈那阴暗的双眼时,他的笑意突然止了,笑声也突然中断了,雷诺斯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白陈,他的目光带着说不清道不名的意味。

白陈缓缓地站起身来,这时候的白陈完全看不出来有一丝的醉意,他只是站得笔直,然后将皱巴巴的衣袖给扶正,随后,整顿情绪,将衣服也给整理干净,他微微侧头,看向雷诺斯,“趁新的一个月,四月一日,我们就正式开始结盟,召开大会,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白陈开始问雷诺斯的想法。

白陈虽然无法对雷诺斯下狠手,无法这样伤害,但是……他可以渐渐地学会伤害,学会将那些情感与记忆给斩断。

然而,白陈心里也明白,这样斩断是需要许多时间的,是不可能一时办到的。

因此,白陈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了,他要……喝下失去记忆的药。

只要喝下了这药,那么,他就不会想到那么多,他只需要先跟系统商量好,当他失去记忆后,系统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这样的做法,确实是蠢了点,但实际上……却很实用,如果他不这样做,他无法将雷诺斯给打败。

就这样,四月一日要在大会上见,雷诺斯完全没有拒绝。

白陈在与雷诺斯商讨完细节后,白陈就开始赶雷诺斯走了。

可雷诺斯只是微微侧头,他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

闻言,白陈只是露出了个标准的微笑,“以前的我总是会犯错,从现在开始,我将会大大减少犯错,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白陈这样客套地说着,雷诺斯只是深深地看了眼白陈,然后他就伸出右手,用右手搭在白陈的肩膀上,当他的手触碰到那柔软的肩膀时,雷诺斯的眼神只是微微暗了下来,然后,他说,“无论是怎样的错,只要我们还是酒友,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这话触动到了白陈的心灵,让白陈的心微微颤了下,他看向雷诺斯,却在对上那幽深的双眼时,白陈微微抿唇,他知道,雷诺斯这话不过是在忽悠他,不过是想要安抚他这个人的情绪,日后好通过亚斯国的君主,完成他的大业。

可一旦完成大业后,他就不再需要存在了,他更何况,白陈刚刚还曾经下毒想害雷诺斯?

雷诺斯的面上好像已经信任了他,可是以雷诺斯那种高智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认为自己下的是致人于死地的□□?

只要一旦毒死了雷诺斯,那么,白陈就可以让亚斯国、亚特国、特斯国三大国联合起来,一同来吞掉雷诺国,这也是有可能的

这对白陈绝对是有好处,没坏处。

既然如此,白陈绝对是会下□□。

谁都不可能会认为,白陈下的仅仅只是让雷诺斯失去记忆的药。

还有一句话,叫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雷诺斯这样的人,自然也会拥有这样的想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越是深刻地明白雷诺斯的想法,越是知道像雷诺斯这样的人会如何想,白陈的内心就越是悲哀。

他心中的小人,突然忍不住说,“就算曾经谈了恋爱,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陈突然觉得曾经谈恋爱的自己,真的是超可悲。

这样的恋爱,究竟有什么意义?

最后还是逃不过利益二字。

但白陈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朝雷诺斯微微一笑,“好的,我明白了,只要我们还是酒友,我们的友谊就会永远长久。”

白陈笑得特别灿烂,当白陈想到他即将要喝下失去记忆的药时,白陈的眼底就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逃离那个困难的选择了,他就可以当机立断地把雷诺斯给往死里整了。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与情感,不是吗?

这样想着,白陈就笑得越来越甜蜜。

见白陈笑了,雷诺斯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刚刚说这话,就是为了安抚白陈的情绪,见白陈如此高兴地笑了起来,雷诺斯也就安心了。

雷诺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抚他人情绪的人,眼前这个人是亚斯国君主,他完全没有必要说这些话来安抚,相反,还需要打压。

在刚刚喝酒的事情,如果是往日里,是面对其他人,他绝对已经不信任,并且找个机会就会将这个人给铲除掉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若是白陈的话,好像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相反,完全没有一点想要铲除掉白陈的想法,只是想要更久地、更久地与白陈结盟,想要与白陈这个新结的盟友,更久地聊天,更加地在一起。

雷诺斯由衷地感觉到,能来这个地方真的是太好了,能够遇见白陈,真的也是……太好了。

雷诺斯在临走前,当他看到白陈笑得特别耀眼的笑容时,雷诺斯就觉得,今日他退了几次步,都主动安抚白陈,真的做得太正确了。

见雷诺斯这样渐渐地远了去,目送着雷诺斯离开的白陈,笑容却渐渐地没了,他得……去喝药了。

白陈微微侧头,他门给紧紧地关上,他就进了这个房间。看着桌子上那被打翻的酒。

白陈微微停顿了下,便走到桌子的西北方,然后到那个地方的柜子处,把柜子给打开,将里面的药瓶给取出来。

然后就摆放在桌上,他坐在椅子,一直都看着这药瓶。

白陈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大约思考了五分钟的样子,白陈就突然将这药瓶给把玩在手中,他右手的食指时不时地在这药瓶身上敲打着。

如果雷诺斯在场的话,定然会知道白陈现在正在紧张与忐忑不安着,每当白陈一紧张或者忐忑不安时,他都会用右手的食指敲打着某件东西,而不是敲打着其他的。这个细节表露了白陈的情绪。

可白陈的面容上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紧张与忐忑不安,他只是用一种特别平淡的语气对系统说,

“小系儿,为了让任务如愿完成,我得立刻喝下药,到时候记忆全无的我,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是亚斯国君主,你不需要告诉我更多多余的事情,你只需要说,我是重生而来,而雷诺斯就是我的敌人,他上辈子杀了我,我死于人命,我……变得一无所有,家破人亡,这都是他的错,这样就足够了。”白陈微微低下头,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药瓶身上,他甚至在说到家破人亡时,他右手微微抬起药瓶,看了下上面的说明,随后他又朝系统添了句,“记住,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是这世界的人,你要告诉我,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为什么要这样做?”系统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他觉得很奇怪。

“为了任务完成,为了让我们快速地离开这个世界,不这样做,就完成不了任务。”白陈故意用一种不高兴的语气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莫非你觉得你的经验比我多?因此就觉得我按照你说的做,就能完成任务?”

白陈的语气特意不太好,他知道当他这样说后,系统就不会再追问了。

果然,系统说,“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宿主你别误会了!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这就好。”白陈这样说着,就将药瓶给打开了,取了其中的药出来。

这药其实比给雷诺斯刚刚的药,药效要强上十倍。

而白陈之所以没有用这药,是因为这药一旦服下,寿命只会剩下十年,甚至更短。

之前白陈不敢把这药给雷诺斯吃,因为,他不希望雷诺斯死。

但他反正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此,他拿起这药,就想要服下,可就在这时候,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白陈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是谁,他扭头望去,本来以为是某个多管闲事的仆人,可谁知道,对上了微微含怒的目光。

雷诺斯之前就觉得白陈最后那个笑容有点不对劲,虽说白陈笑得很灿烂,但他总觉得白陈不像是会因为自己的话而笑得那么高兴的人。

雷诺斯告诉自己,不要多在意,反正明天也能见到白陈,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回来看看白陈,就怕白陈会出事。

果不其然,一过来就看到白陈手中的药。

“为什么要想不开?”雷诺斯显而易见已经将白陈手中的药看作是自杀的药了,然而当雷诺斯把这药给打开,看了下里面的模样时,雷诺斯的眼神直接幽暗了下来,然后他的目光相当冰冷,他朝白陈说,“这是……失去记忆的药?”

一听这话,白陈倒是没有半分惊讶,因为他一直都知道雷诺斯很聪明,很睿智,对许多的知识都涉猎过,恐怕对药方面也涉猎过。

一旦涉猎过,一闻这药,再分析这药的成分,恐怕一下子就会知道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白陈微微侧头,他没有看向雷诺斯。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雷诺斯直接把这药给扔了,然后,他坐在白陈的对面,此刻雷诺斯的姿势已经变成了冷漠与警惕的姿势了,他的脸色也很冷,他似乎是怕白陈会再次吃这种药,可白陈只是微微抿唇,他右手撑着下巴,完全无视掉雷诺斯。

不得不说,当雷诺斯这样不断地追问着自己时,白陈心里头竟然无端地产生了高兴的感觉,他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他为什么要感觉到高兴?

难道被雷诺斯这样骂着,被这样看着,他会感觉到高兴?

白陈越来越摸不透自己的想法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越变越奇怪了。

然而白陈心里头的小人却微微有点别扭地等待着雷诺斯继续劝说自己,继续说着那些让自己不准犯傻事的话。

而雷诺斯果然是这样做的,雷诺斯对白陈说,“你如果敢喝下这药,完全忘记了跟我相处的事,完全忘记了我,那么,你就等着亚斯国灭亡。”

雷诺斯的语气很大,可是他的眼神很认真,而且雷诺斯也确实是有那个资产说这话,白陈明白雷诺斯说的不是虚的。

正因为知道不是虚的,白陈才微微惊讶了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雷诺斯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雷诺斯说这话,难道不怕……

“不怕我真喝下药,你真的要去灭掉亚斯国吗?”白陈颇有惊讶地问,他完全不明白雷诺斯是怎么想的,

雷诺国确实是可以拼尽全力灭掉亚斯国,但是那样的话,绝对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然后把雷诺国也赔进去。

可谁知道,一听到白陈说这话,雷诺斯却笑出了声。

雷诺斯这样睿智的人,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白陈的意思,也已经把这话给转了三个弯来,他只是撑着下巴,然后目光一直都放在白陈的身上,他的眼神相当深邃,他那低沉的嗓音在白陈的耳畔响起,让白陈微微愣住了,

“为了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一听这话,白陈微微低下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这样的话,如果他们是恋人的话,绝对是说来哄白陈的甜言蜜语。

雷诺斯起初还没有理解到白陈那种不好意思,当他回味下自己的那这句话时,雷诺斯也微微撇开头了,他的目光没有放在白陈的身上,他只是一手握紧拳头,掩饰性地咳嗽了下,他的姿势也从之前的姿势变成了微微有点拘束的姿势了。

见到这样的雷诺斯,白陈却反而放松了点,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这笑声很快,也很短促,一下子就没了,白陈微微撇开头,不敢看雷诺斯,他只是微微低着头,不肯看雷诺斯。

而见到这样的白陈,雷诺斯则是更加地拘束了,就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就这样,他们维持着微妙的气氛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白陈才终于说了句,“不喝酒吗?”白陈指了下烈酒,白陈微微侧头,他的目光相当地温柔,“喝点烈酒,其他的事,就明天再说。”

这时候,雷诺斯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说,“其他的事,确实是可以明天再说,但是我所说的话,永远都有效,所以,不准背着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白陈自然明白雷诺斯指的是做什么事,不就是指吃下这失去记忆的药的事吗?

白陈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雷诺斯如此执着,但是见雷诺斯如此执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竟然莫名地很高兴。

这样高兴的小情绪,一直在心里面挥之不去,让白陈有点困扰。

雷诺斯如此紧张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可以帮助雷诺斯完成大业的人吗?

白陈微微低下头,他的左手撑着下巴,有点身子有点往前倾,他有点期盼地看着雷诺斯,他想要观察雷诺斯的表情,可谁知道,雷诺斯突然不经意中跟他的目光撞上了,白陈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觉得他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雷诺斯,白陈将目光给挪开了,然而雷诺斯却开始明目张胆地看着白陈了。

感受着身上那道炙热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白陈有点不适应,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太奇怪,跟雷诺斯相处的模式也太奇怪了。什么他要因为雷诺斯的一个小动作、小眼神而变成这样?

白陈微微侧开头,他的双手抱臂,他开始变成戒备的姿势了,他微微抿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的情绪给调整对,可他面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听说最近城里开了家相当好吃的甜品店,你有空的话,想一起去吃饭吗?”

白陈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改口,他轻笑出声,“那个店里大多数都是女性顾客,很少有男性顾客,我们两个男人一起去的话,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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