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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十世情书(8)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转眼间,我带着你竟已经轮回了一千多年了。”楼泽回首,笑得颇为起兴,“除殃,想看看真正的幽冥么,哈哈。”

话音落,血红和着黄水,波涛泛了平静,只一瞬间,沙华枯萎,两岸边艳靡的红便伤得漫山遍野,彼岸的妖娆盛开着迷离的绝望,美,美得有些刺目,艳,艳得心生残忍。

除殃仰头,有些诧异,“真正的幽冥?不说我与你已经是第二次来到幽冥了,是以前在天界做战神是,也是数次来到这儿,怎么?我看的便不是真的了?”

“你只是来了很多次,我却是呆了很多年。”楼泽望着茫茫的三途,像是感叹,“虽然你在荒古出生了,可到底是离那个洪荒时代太遥远了。”

楼泽伸出手牵起除殃,便踏上了接引之路,一走一步一花开,这是彼岸指引。

“荒古是这片天地间最为混乱的时代,众多修道者为承袭大道不顾礼法无视伦常,为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战争杀伐不断,民不聊生,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会不会被杀死,逃过一劫并不意味着你便安全了,没准前方有更残酷的圈套等着你。”

楼泽静静的诉说,这是她第一次与除殃说起荒古的事,那种惨烈听着很血腥,楼泽口气缓和,没有怀念,没有悲伤,陈述的意味像是仅仅在讲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听众,也只是静寂倾听。

“我们每日为活下去挣扎,整片天地下的生灵,都在苟延残喘。”楼泽一顿,“那个时候,太平,是个梦魇,谁做了这个梦,谁再也不会醒来。”低下头,入眼的都是一丝一丝、千愁万绪的红霭,“可他们至少死的安然,而不敢做这些梦的活着的腐朽,一步一步,被煎熬成枯骨,再然后,蚀散成黄土。”

被楼泽牵着手的除殃,不自觉的加了手间的力度,这个力度不大亦不小,用来表示安慰刚刚好。楼泽侧过脸看着略显不安的人,挑挑眉,“这些事离我很远,那个时代的我过得很安稳。”刚落入这个危险的界面,弱鸡的她一直待在弱水河畔修炼,想欺负她的反正都淹死在弱水里了,后来,她得到了弱水河上混沌初生的九世莲,最后,成功躲过灭世劫,虽然也受了很多苦,但比起其他生灵,她简直幸福的不能更幸福了。

“那个时候,怨念太重的我在想,这片天地怎么才能太平。”

楼泽眨眨眼,示意除殃去猜,除殃也眨眨眼,表示一脸迷茫。

楼泽耸耸肩,容色瞬间垮掉,“反正洪荒期间,我也挺黑暗的,顺带那个时候我也是弱到不行,所以我在想,这片天地最强的都没了,那么我们能得到相对太平。”

“嗯?”这是什么诡异的想法,除殃有些想不透。

“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意思。更多弱的修者一般都依附于强者,他们也没法反抗强者,而那些强者只想变得更强进而统治更多领土与资源,所以战争混乱永不停歇,死的低阶修者便不可计数。最重要的是一个强者,再多弱者合起来都抵不住他们一个指头,能与他们制衡的只有强者,这是个诡异的轮回怪圈,逃脱不出来。但如果强者都死了,剩下大家都一样,算你再有野心再坏,若一个人杀不死你,但在一群人的合围之下,你便一定会死。”

除殃听着,容色静默,她在思考这种想法的合理性,可这有些不现实,强者不可能一下子都没了。

“这是个疯狂的想法,你觉得不可靠也是合情合理的。”楼泽勾勾唇角,眸色幽深,“可是这个疯狂的想法,真的被施行了,而且还成功了。”

除殃瞳孔一缩。

“没错,是你想的那样。”楼泽抬头,顿觉豁然开朗,“毁灭洪荒的灭世劫。”

“那场灭世劫是你设计的?”

“不!我只是参与者,这些事当然得让强者主导。”

让强者主导?这是.......主动放弃主导权的意思么?

“你还记得那个让人沉溺的太平美梦么?一般人都不敢做的梦,或者一般人做了这梦都死了,但圣人到底是圣人。圣人敢做这个梦还不会死,更能把梦变成现实。”

“当初圣人带着一小部分追随者讨伐众多修者,大战地点正好是在弱水,我只是帮圣人引弱水渡众生,而圣人献了仙源祭山河,绘天地大阵葬荒古,一个纪元也这么过去了。”

这个说冗长也简短的荒古事迹这般被楼泽不紧不慢的讲完了,她依旧牵着除殃,静寂的走在接引之路。

良久,除殃道:“那位圣人是父神吧,被献祭的仙源是整个仙源帝统的修者,我说我怎么在意识里总不想与帝梵为敌,原来是荒古时期欠下的因果,那当初他掏我本源也只是为了还债。”

“呵!可不是这么个说法,你们都是烈士后代,那么按你的想法,岂不是全天下都欠了圣人,可怎么不见全天下来还你呢?”

除殃不说话了,良久,她才问:“荒古的前辈都葬于父神引起的灭世劫,楼泽是如何活下来的?”

“可能我本不是荒古的生灵,老天它放了我一马。”楼泽眯眯眼,看不出任何异样,看起来不生所谓。

圣人是站在后世的角度讲的,他确实造福了后人。可谁让楼泽本身是荒古的人,圣人啊,可不代表着他是好人,一般来讲,圣人都是有大抱负大毅力的人,亦是最心狠的人!他连自己都不放过以自身为阵眼施展禁术,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为了逃脱他,她可是用九世莲来挡了灾呢......

“哈哈......”

“你在笑什么?”除殃问,她有些不懂“可能我本不是荒古生灵”的意思。

“没什么。”她只是突然想到了她逃了后,圣人在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回荡在天地的那句话:楼泽,你不属于荒古,大道竟然放过你!

哈哈,真是好笑,那灭世劫针对的是灵魂,但只对本位面的灵魂管用,所以她的灵魂自然完好无损,她只需要用九世莲挡了那毁灭*的威力好了,再沉睡不知年月的光阴等待*复苏好。

“至于圣人给你留下的那句话,是那个时代特定的环境造成的。”楼泽停下脚步,认真注视着除殃,“你根本用不着管那句话。”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追求的是绝对和平,你觉得肯能么?”

一语毕,除殃又恢复静默,她低下头,像个委屈的小女孩,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可能么?”

“......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做呢?”

“......”

“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做呢?”

“......”

“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做呢?”

“那我还能做什么?”

......第一次被这么盯着,楼泽有些发蒙。除殃眼眶里没有眼泪,口气里也没有任何委屈,那是无措的发怒,那是崩溃的锐利,它尖刻,但更易碎。

那是她沉积了无尽时光的孤独,却寻找不到火源,没有同类,能和她取暖。

“苍生太大了,做你自己吧。责任可以承担,但不是所有责任都与你相关,把自己活好,才是你最大的责任,其他啊,都太远......”

楼泽握着除殃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艳靡奢丽的花朵划下一道一道命运的绝迹。

“彼岸花开在接引之路,引幽魂进黄泉,酴醾花开在接引之路,引圣者驻长生。彼岸把怨念的红散在了三途河染红了河水,白的纯粹的花朵大片大片的盛开在圣洁的入口,便成了圣灵的圣使,引渡神魂。”

除殃清澈的瞳孔里燃放着花开,白色的酴醾圣洁得有些哀伤,炸了一圈又一圈纯白色的幽怨。

楼则站在洁白的花海旁,嘴角挂着微笑,牵着除殃的手,更像是一个引渡神使。

“我从九重天把你带去轮回,那是起点,如今,再把你送会神界,便是终点。缘起缘灭,忘不忘随你,小姑娘,以后可得好好对自己啊。”

除殃讷讷的看着周围,又是一片纯粹的白——这是神界的白!她愣愣的摸了摸自己,实体。她又变回了九重天外天,琼楼仙外仙的十重天战神。除殃眨眨眼,可干净的瞳仁里弥漫着空旷而孤寂的白,白得心神不宁。

楼泽呢?楼泽在哪?

“楼泽!楼泽!楼泽!”

除殃嘴唇轻轻颤抖着,可整个天界除了她的回声静寂的叫人烦躁。

一刻钟后,六界一震。

除殃顿住身子,像个雕塑,只是那眼泪像无根之水,没有任何控制的将自己淹没,毫无挣扎,溺死在绝望和孤独里。

“楼泽!楼泽!楼泽......”除殃睁开眼,却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是梦啊.......

第二次去冥界应该是第八世.......至于第九世,她只给自己留了一句话便去了混沌血狱,帝梵仿了荒古那场灭世劫要诛杀她,她真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忘了我,可我怎么会忘了你!没有你,我怎么好!

还好,还好,重来一次,再也不会有帝梵了。

“唉,小猪,睡个觉怎哭的这样凄惨?”

......唉~应该马上可以变成人形了。除殃有气无力的窝在楼泽怀里,静静的。

傍晚,斜柳映岸,婀娜多姿,身披华服,潋滟的湖水闪动着金色的亮片,美成夕阳的新娘。

这样的景色太暖,暖的融化的楼泽眉眼间的妖异,她也难得欢喜,“待这夕阳落下山去,这一世……终究太长……”

而除殃无力的垂垂眼,便再也没有睁开。

唉!十年,对于一只猪来说,算是悠久的生命了……

意料之中,除殃在冥界醒来,结束了在人间十年的猪命。她看了看四周,从脚下开始,蔓延着艳靡奢丽的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是接引之路,刚还梦到了,红色接引幽魂,白色接引圣灵,可不管是白色还是红色,都是氤氲着悲伤雾霭的分离。

她又感知了一下四周,确定除她外没有其他人,不禁自嘲,“上一次好歹有始有终将我送回神界,这下倒好,人界成了尽头。”

除殃抬起头,走上接引之路,步履悠然而自信,和第八世完全不同。

“呵!这下再不会分离了,楼泽。”

逃不掉的,楼泽,不管怎样,不管你察觉到了什么,都迟了。

有些悔恨,一次够了,我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不管出现什么意外,你都没可能逃走了。

除殃轻笑着,还是那双眼睛,映着彼岸的红,这红确实妖异,这妖异染红了看花人的瞳仁,使那原本的清澈也惹上了同样的妖异......

这样挺好的,长大啊!

妖异和妖冶,本差的不多是吧楼泽......

我们有共同点的,我们是同类的,这样孤独的我们可以互相拥抱相互取暖,我们是彼此的火种啊楼泽......

做我自己啊,好啊,我最终变成的我喜欢人的模样,像自己的人一样着自己啊......

楼泽啊,你说的我都做到了,所以,作为奖励,永远留在这里不要走了......

除殃走着,走过了彼岸红,迎来了酴醾白,一步一步,她嘴角的弧度弯的越来越深,她内心无限喜悦,当一切都快要得偿所愿,总让人又兴奋又紧张,迫不及待有时候总是和局促不安手牵手的搅乱了情绪的湖水。

当踏入神界,除殃闭上眼睛,见惯了凡色,这神界的白实在有些不堪入目。她退却了原本的白衣,如今虽实体,可她却不再是十重天的战神。

等上了九重天,镜湖,除殃挥手,瘦瘦弱弱的女孩跪在了她脚下。

“你知道么,她从不会如你般屈膝。”除殃伸出手指抬起卿旻的下巴,“当初是因为你这张脸我格外开恩放了你,如今想来,真是明智,不然,等一下,我还真没办法挡灭世劫啊......”(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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