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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空海上层

“嘭”一声巨大的翼龙飞出海面,帕鲁斯慢慢睁开眼睛,随着一声“哇!”海底世界已经变成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看起来还是靠点谱的,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片白色的云彩做点缀,它不像天坑一样有些侵入人心灵的神秘,它拥有一种宽广人胸怀的力量,看到它的人一下子心就打开得像天一样宽广。阳光和煦而没有炎热的气息,无边地波光鳞鳞的大海感觉就像回到水系小城一般,但这里是天空海。帕鲁斯看到到处都是巨大的翼龙“扑通,扑通”地扎进海里,就好像海鸟群体捕鱼一样,又有无数的翼龙从海里钻出来,看起来热闹非凡。

帕鲁斯饶有兴致的看着翼龙群,谢恩则盘坐在翼龙靠近头的位置,他微笑看着眼前出现所有的一些,有一种重温的亲切感。“老伯已经摆渡很多年了吧?”谢恩与翼龙老爷爷拉起家常。

“嗯,是啊!都四五十年了吧?我自己都记不清了。看你这样……小伙子你应该来过这里吧?”翼龙老爷爷说。

“嗯,我在五岁时跟随父亲周游世界,到过龙界的很多地方。不过您是怎么猜到我来过这儿?”

老爷爷哈哈笑起来,“要是第一次来就会像那个孩子一样,睁大眼瞅着周围所有的一切呢!哎!见识多就是不一样啊!从气质上都感觉与众不同。”老爷爷话匣子打开了,“我就打算旅游世界,再等几年退休了,好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听说外面的世界可跟天空海很不一样呢!”

谢恩爽朗地笑了,“外面的人都想来看看天空海呢!老伯可一定要去外面转转,见见世面。要说去的地方,净土是一定要去的!”

“那是自然,那传说的永无战争之地咱一定要去看看。”老爷爷说,“哎,小伙子要去净土?怎么要去那里啊?不会去那里旅游吧?”

“老伯真是心细,不错,我确实是要去净土,因为我在天赋测试中输了,所以……”谢恩有些伤感。

“哦?你是双胞胎?怎么?火龙族还在实行那个野蛮的制度?”

“嗯,不错。怎么?难道翼系龙族已经取消了?”

“那倒没有,不过真没想到龙界数一数二的火龙族都还在使用。”他有些奇怪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天赋测试是最好的天赋证明,是目前公认最好的人才选拔制度,不过现在它的毛病也越来越突出了。”

“嗯!不错,让兄弟手足间残杀,从中挑选更好的一个,这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难怪你会输。”老爷爷有些明白了,“不过它更大的弊端就是会扼杀潜在的天才,双胞胎一般天赋差别不会太大。死一个多可惜啊。”老爷爷说到兴头上了,“天赋测试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它的作用就是将所有龙族都简化为天才,事实也是这样的,龙界曾在一段时间雄起领先于人界和魔界,不过自从十三族大战后便一弭不振,现在龙界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壮观喽。”

“我不在忽这些,什么天才不天才的,都让它去吧!我现在只想赶紧赶到净土,去享受这难得的自由。”谢恩对什么大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不过翼系龙族还真是言论自由,在龙之都这可是避讳字眼呢!不愧是龙界可堪比净土自由的天空海!”

老爷爷呵呵的笑了,“翼系龙族不喜欢什么名啊利啊什么的,只要能自由快乐的在天空飞,就很满足了。”

不远处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旋风,它张着大口朝向谢恩他们,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注意了,要进旋风隧道了。”谢恩闻声趴在了翼龙的背上。

痴痴看着翼龙群的帕鲁斯似乎没有听到老爷爷的提示,仍坐着仰看着翼龙独自痴迷地思考。不一会儿天空中的光线有些扭曲了,翼龙群的身影变得模糊了。这是怎么回事?帕鲁斯站起身来,忽然之间他的周围刮起了大风,他赶忙趴下去,以防自己被吹跑。这时的驴子就显得淡定多了,它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大风吹,似乎见得怪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隧道有着时空转移的感觉,但实际上它只是一个加速通道,利用旋风的力量加速的通道。几分钟过后,天空的光线回复正常,远方出现了岛屿,帕鲁斯站起来向那边望,“哇!那就是在悬崖处看到的空中岛屿?比想象中的可要大多了!”翼龙群又再次出现在天空,它们排做一字阵或人字阵前进,井然有序的前进,翼龙老爷爷也加入了它们的行列,一起朝着众多岛屿的方向飞去。它们是怎么这么有默契地会和的?帕鲁斯生起疑问,他看着翼龙队伍前进思考着,它们甚至连翅膀煽动都是如此地有节奏。帕鲁斯抬头的不经意间注意到空中隐现的红色光柱。他站起来怀疑自己看错了,“难道……”他趴在翼龙背上向下瞧,果不其然,下方确实有着一条光柱。原来如此!翼龙们就是根据这些光柱来区分各自道路和方向的!怪不得神像发出红色光柱呢!帕鲁斯满意得仰倒下去美美地思索它们将要去往的路线。

岛屿附近绕着许多云彩,看上去就像仙境。翼龙老爷爷停在了最近的一个岛屿上。

帕鲁斯牵着精神恍惚的驴子下来,坐在车上等着谢恩,他的眼睛也不闲着,不停瞧着周围的新鲜事物,要把所有的装进眼里一样。谢恩则与老爷爷谈论价钱。

“谢谢。”老爷爷从谢恩手里接过钱。

“再见了,祝你生意兴隆。”谢恩刚转身又回过来,“对了老伯,要去净土最近的路线怎么走?”

老爷爷指着西北方向,“从那里走,经过大地系和冰系龙族的部落,差不多绕龙界一个大圈。路还远着呢!小伙子加油吧。”

帕鲁斯叫喊着谢恩,催促他快点,谢恩边跑边向老爷爷摆手告别,“谢谢老伯!”

翼系部落终于见到人了,这个边垂小岛到处都是人界的古老建筑,木质的阁楼和器具,小贩的叫卖声到处都是。谢恩赶着驴车准备寻找一个客店住下来休息。帕鲁斯就格外精神,他的好奇眼神瞅着街道两旁的所有一切,就像乡巴佬进城一样的。

“咱们能不能淡定点儿?”谢恩对于帕鲁斯实在看不下去了。路人看到帕鲁斯那张无知的脸都投来鄙夷的目光,呵呵地捂脸暗笑。谢恩已经受这样讪笑走了有一条街了。帕鲁斯被谢恩一说才注意到路人的眼睛都异样的瞧着自己。一直腰板坐得直直的,一脸严肃的神情。路人见到那张突然变得严肃的脸,哈哈的大笑而去。

帕鲁斯嘿嘿地摸摸后脑勺,“抱歉了,谢恩。”

“算了,赶紧找个客店吧,我可不想这样一直受别人白眼。”

又往前走了一段时间,不远处出现了一家客店,谢恩呼的松口气。帕鲁斯的眼睛又被吸引住了——他闻到了烤肉的香气,他嘴里含着口水死死的盯着烤肉摊。驴车向前走而他眼睛却留在摊子上。他碰碰谢恩的胳膊肘,谢恩急着去那家客店没理会他,他又拽拽谢恩的衣袖,“哎呀!你到底要干嘛!”

帕鲁斯指指已经过去的烤肉摊,“我想吃……”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指点点触触。

“我服你了。”谢恩从衣兜里拿出一些钱“啪”的拍在帕鲁斯手里,“在客店里找个位子等我,我办完相关手续就去找你。”

“嗯!”帕鲁斯兴奋的跳下车,跑向了烤肉摊,“老板,烤肉多钱一串?”

“五钱!”

“好的!给我来十串!”实际他带的钱不够五十……

谢恩叹口气摇摇头,把车停在了客店门口。木质的特有颜色带来一股纯自然的气息,古老而亲切。从店门里走出来一个店小二,他的步子快得衣服都飘起来了,他把用来擦汗的毛巾搭在肩上,双手拱起一脸笑容。这是人界故友重逢时的惯有动作,“客官一路辛苦,打尖儿还是住店?”店小二一个欠身,腰一弯,右手臂伸得直直的做着引路动作,一脸笑容表示欢迎,“里面请!”

这里面可有着大学问,他的腰弯下45°代表着真诚邀请,这是龙界的前任龙王邀请人界剑士时所给予的最高礼仪。他的手臂有力地伸直没有一丝弯曲,四指并拢,大拇指向里内敛则是人界最强剑士为龙王引路的动作。他的笑容憨厚而天真,这是曾经狡诈的魔界王做出的最真诚动作。这一套动作连加在一起让人根本没法拒绝邀请,因为无论想用什么借口来搪塞都会发现有些地方不合适,不是手势没有处理好,就是忽略笑容的细微细节,而且还不能不理采扭头就走——那会让人觉得你自己是个没文化的人,要是这个称号加在自己身上,在龙界就真玩不下去了!人们最讨厌笨蛋和无知的人!

谢恩看着店小二,面带微笑地点点头。这一下店小二可头蒙了,点头就是表示同意,可到底同意到什么地步可说不准,说不定人家只是在夸你长得帅呢!这店小二本来于谢恩设了一个难题,这下子坑到自己了。他眼珠子一转,笑着凑近谢恩,“客官一路辛苦,客店后面有马房,我帮您牵过去!”说着手就去夺谢恩手里的缰绳。

谢恩左手一推,右手向后一回拉缰绳。坏了!是不是哪个地方做得不对惹着了?店小二心扑扑直跳,“哎!小二哥客气了!我这驴子认生得很,您只要告我去马房怎么走就行,要是您真想帮忙的话,帮我叫间客房吧,我能省不少时间呢!”店小二呼得松口气,他呵呵笑着说,“客官只要进了偏门就能看到马房,里面敞亮得很,马房在很醒目的位置。得!我这就给您叫客房去!”说罢便噔噔地跑进了客店里。

“这店小二真会做生意!”谢恩不禁生起赞叹,他赶着驴车向偏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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