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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入虎穴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姞娮扶着王座起身,那王座忽然缓缓转动起来。

姞娮吓得不轻,连忙跳了起来,她想了想,应该是方才自己起身时,误触了什么机关,她大着胆子走上前来,王座之后竟连着一扇石门,石门之后有个通道,有莹莹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站在石门处,里面有些许的风吹出来,她将耳朵贴着一旁的石壁听了听,通道中除了风声,似乎没有其他的声音。

姞娮想了想,摸出怀中的火魄珠,提步走了进去。

这里灰尘厚重,像是许多年都没进来过人了,她拿出火魄珠一直往前走,却发现越往里走,里面就越是宽敞明亮。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姞娮发现通道中间,竟还有一处石室,石室四角之上,分别嵌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照的石室之中通明,中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一应用石头制成,上面覆着一块厚重的石板,四周没有一丝的缝隙。

这盒子覆的这么严实,里面肯定装了什么东西。

姞娮上前用力吹去石板之上的积灰,之后才发现石板之侧刻写着几行小小的文字,她将火魄珠靠近石板,仔细观察,石板上的字像是什么咒语,或许可以打开这箱子。

姞娮照着上面的文字念了几遍,可石板却纹丝未动。

难道这上面的文字不是什么咒语?姞娮想了想,自己身处虎穴,还是别弄出动静,免得再将杛羽的人招来,她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石箱,继续向前走去。

姞娮走到尽头处,一堵厚实的石墙堵住了她的去路,看来要想从这离开,还得从大殿出去。

姞娮转身时,却瞧见不远处一个人影闪过,她惊了一跳,心想,这里怎么会有人,莫不是魔族中人发现了她的行迹?

她忙按原路返回,路过石箱子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继续往前走去,走到石门处,才将门推开时,却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姞娮才要将门关上,却有人从石门的缝隙里挤了进来。

大殿的开门声与石门闭合的声音同时响起,完美的将石门的声音掩盖。

姞娮满是防备的盯着刚进来的人,小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似乎也是一惊,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伸手指了指门,叫姞娮不要出声。

姞娮早将火魄珠收了起来,虽然与刚进来的人不足几步之遥,却仍旧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姞娮保持不动,有些奇怪的贴在石门上,那人倒是识趣,自己向后退了几步,与姞娮拉开一段距离。

门外是两个男子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像极了那个在子岩营帐中冒充雷渊的人,另一个声音有些沙哑沧桑,年纪应该更大些。

“王上怎么才回来?”年长的男子问道。

王上?他真的是杛羽?

杛羽说道:“岳父大人,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杛羽的岳父?不就是那个魔族的丞相耽诚吗?

过了一会,耽诚才问道:“王上此话何意?”

杛羽语气间似有责怪之意:“我此番用雷渊的身份去找了那个凡人,虽擒住了白鹂族的王子,可他的身上并没有帛元残卷,之后派人送信到白鹂,原本是想着将那神女诱来抢夺帛元残卷,可谁知道,帛元残卷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杛羽沉声说道:“不过幸好,本王有先见之明,做了万全的准备,她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算是她到了神界,倒霉的也只会是那个雷渊,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耽诚问道:“帛元残卷没找回来,便意味着混元幡毫无用处,雷渊修为高深,怕是不易对付,王上打算怎么办?”

杛羽正要答话,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不好了王上,王宫值守的侍卫来报,方才有外人闯入。”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杛羽大声斥道:“什么?你们都是饭桶么?还不快去找人?”

年轻男子唯唯诺诺道:“是,王上,属下这就去。”

杛羽自言自语道:“不好,混元幡,快,回寝宫。”

杛羽听到有人闯入,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又急匆匆的回了寝宫,看来,混元幡应该藏在他的寝宫中。

等四周无一点声音,姞娮才想起自己不远处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她一转身,伸手捏出一团火来,四周霎时明亮了许多。

姞娮四下寻了一遍,却没发现那人的影子,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到石箱附近时,却发现那人佝偻着身子,脸几乎要贴在石板上了,她开口问道:“原来你在这,你是什么人?”

那人回身瞥一眼姞娮,扯下蒙在头上的方巾,说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姞娮看清楚来人的面目时,出言惊呼:“是你。”

姞娮记得他,眼前的男子,就是在不久以前,她与玄莤在栒状山跌落山崖时救了他们的人。

那人没答话,绕着石箱子转了几圈,之后站定在它面前,开始默念石板上的文字,说来也奇怪,他念了两遍之后,石箱上的石板竟自己慢慢的挪开了。

那人已经伸手将石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姞娮往前几步,望着他手中一团黑布打成的包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抬头,望着姞娮说道:“你一个神界女子,在魔族的地界,还有心情关心别的事情?”

姞娮说道:“你穿成这样来这里,不就是不想别人认出来吗?那你与外面的他们,也就不是一伙了。”

她想了想,说道:“上一回见着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像什么小人物,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那人皱着眉头说道:“我为什么要与你打赌?”

姞娮指着他手中的黑色包裹笑道:“我来猜一猜你的身份,我若是猜对了,你就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若是猜错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怎么样?”

那人顿了顿,说道:“说来听听。”

姞娮走近那人,打量着他说道:“若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就是那个让杛羽极为头疼的魔族三王子雷渊。”

雷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姞娮指了指他的靴子,说道:“第一,你靴上有尘,应是远道而来;第二,我上回是在栒状山瞧见你的,栒状山是雷渊的封地;第三,只有王族能戴这样的玉佩。”说完,姞娮将她手中的龙形玉佩扔给了雷渊。

雷渊伸手接过玉佩,连忙低头瞧自己腰间的配饰,挂在腰间的玉佩果然不见了踪影,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拿去的?”

姞娮说道:“你方才进来的时候。”

雷渊笑了笑,说道:“你猜的不错,我是雷渊。”

姞娮问道:“能告诉我那个是什么了吗?”

雷渊将包袱放在石板上打开,说道:“过来看。”

姞娮闻言,走到雷渊身边,雷渊将打着结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个黑色的盒子,闻起来好像还有股淡淡的香味,盒子四面戗金,蜿蜿蜒蜒的爬着几条形象生动的龙。

雷渊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面黑色的旗子。

他伸手将旗子拿出来,姞娮这才看清楚,这旗子有两面,一面黑色,一面白色,黑色的一面绣着一条白色的龙,白色的一面也绣着一条黑色的龙,在旗子上张牙舞爪,像是活的一般。

姞娮叹道:“这就是混元幡?”

雷渊说道:“它就是混元幡,可惜上面缺了一角。”

姞娮心道,那缺了的一块,便是杛羽做梦都想得到的帛元残卷。

雷渊收了混元幡,问道:“魔都王城戒备森严,你来这里做什么?”

姞娮想了想,说道:“我来瞧一瞧,那个杛羽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雷渊说道:“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寻到这里来,我们先出离开这里,出了王城再说。”

姞娮点了点头,说道:“好。”

雷渊用黑巾将自己的脸蒙上,往出口处走去,姞娮跟在他身后,但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雷渊将石门打开,姞娮才一跟着出去,周围瞬间亮如白昼。

姞娮心道:“不好,她们被发现了,这下糟了。”

一众侍卫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之后杛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边跟着个有些年纪的男子,应该就是杛羽口中的那个岳父,耽诚。

杛羽上前说道:“天女,我们又见面了。”

姞娮说道:“怎么,你等我?”

杛羽斜眼睨了雷渊一眼,望着姞娮说道:“天女好像还带了帮手?”

姞娮笑了笑,问道:“你不是魔族的三殿下吗?你怎么会在这?”

杛羽也笑了笑,说道:“我自然不是什么三殿下,你身边的那位才是,你说呢?三弟?”

雷渊一怔,小声对姞娮说道:“等会我想办法拖住他们,你先走,帮我把混元幡带出去。”

姞娮一听,有些慌了:“这么多的人,怎么出的去?”

雷渊说道:“你先拖延时间,我看能从什么地方出去。”

姞娮往前一步,说道:“你就是杛羽?”

耽诚冲着姞娮喝道:“放肆!”

姞娮瞥一眼耽诚,淡淡的道:“怎么,你们王上还没说话,你倒是先站出来了,莫不是真正掌管魔族的人是你?”

耽诚脸色惨白,说道:“好你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在我魔族挑拨离间,来人,快将他们二人拿下。”

侍卫欲上前时,却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停住了步子。

杛羽脸色微变,他瞪一眼耽诚,咬着牙说道:“此事由本王亲自处理,岳父先退后一旁吧。”

耽诚意识到自己越俎代庖,不合礼制,惹恼了杛羽,连忙拱手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是,老臣告退。”

姞娮见耽诚走远,连忙往雷渊身旁靠了靠,她嘴唇翕动,一边盯着杛羽,一边小声问道:“他们看着不像是什么善茬,你能打的过他们吗?”

雷渊顺着姞娮的目光撇去,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紧紧盯着他的杛羽,回答道:“姑娘很聪明,这些人我一个人还可以应付,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姑娘先走,我的东西,还请代为保管两天,等我出去之后,再来寻你。”

姞娮一怔,望着对面周围黑压压的魔族士兵,不假思索的说道:“好,那你自己小心。”

杛羽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急道:“别叫他们跑了。”

雷渊忙将手中的包袱扔了出去,那包袱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了已经闪身到门口的姞娮怀里,姞娮不敢逗留,一掌推开大殿的一扇门,拿了包袱便往外跑,周围的侍卫见状纷纷上前来,却都被紧随其后的雷渊用术法挡了回去。

姞娮离开大殿后,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身后打斗声渐渐远去,她出了城门后,驾着云向前疾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弯腰喘着气望着自己手中的包袱自言自语道:“想我一个神女,今日帮你魔族中人的忙,实在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这东西我先帮你收着,你若有命从魔都出来,他日我将它还给你,便算是抵了那日的救命之恩。”

姞娮一边往前走,一边支愣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不过好在没人追来,她有些感叹的自言自语道:“这个雷渊还真如传说中一般,倒是有些本事。”

等回了竹屋时,她躺倒在榻上,浑身上下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回想着今日的事情,却有些蹊跷:杛羽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去魔都,所以才在大殿外设下了埋伏,请君入瓮,可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日知道她去魔都的,也只有涂山淼一个人,她虽是巫族,身怀灵力,可到底是个凡人,即便是想送信给杛羽,也不可能那么快到,更别说杛羽收到信之后,还要提前安排部署计划。不可能是涂山淼,难道自己身边还有什么高人?那这个人又是谁?

姞娮头疼发胀,愁容满面,抱着自己的瓷枕自言自语,将来送吃食的白芨下了一跳。

姞娮望着白芨手中的清粥,说道:“这是什么?”

白芨说道:“这是姚夫人亲自炖的,是玄域王子最喜欢的吃食,姚夫人叫我端来给大祭司尝一尝。”

姞娮无精打采的摇头道:“我不饿,你帮我吃了吧。”

白芨一愣,点头道:“知道了,大祭司。”

姞娮问道:“玄莤怎么样了?”

白芨答道:“王上昨日就醒了,吃了疾医熬的草药,现下恢复的很好。”她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眼姞娮,又说道:“昨日神界又来人了。”

姞娮早就习以为常,眼皮都不眨的问道:“这回又是什么事情?”

白芨答道:“那人说,等你回来之后,让我告诉你,抽空回神界一趟,他说你爹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

姞娮想了想,问道:“我爹?我哪个爹?”

白芨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他并没说清楚,我也不清楚。”

姞娮叹道:“行了,我知道了,反正我也就是个劳苦忙碌的命,整日神界凡界两头跑,腿都要跑断了。”

白芨咬牙小声说道:“大祭司是不是不喜欢凡界的生活?”

姞娮一听,暗道:不好,又说错话了。她连忙翻起来,费力地笑道:“怎么会,你想多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白芨这才展颜道:“这样就好。”

姞娮见白芨脸色恢复正常,又躺回去道:“神界还是明日再去吧,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我累了几日了,要先睡会觉,你先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姞娮想到雷渊给的包袱,一瞬间睡意顷刻全无,她跳起来将包袱摊在榻上,又跑到柜子前,将之前包的严严实实的帛元残卷拿出来,将两个盒子逐一打开,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榻上。

而后她将混元幡拿在手上端详,她之前听外公说过,混元幡上是混沌时期出世的最后一件圣物,本由神界之人掌管,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神仙忽然像是消失一般,在这世上没了消息,而他手中的混元幡自然就失了下落。直到几万年前,神界与魔族大战时,混元幡再次现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后,便又消失沉匿,原来它竟落在魔族王族手中,当初或许也正是因为有了混元幡,身为魔族长老的杛琁才登上了这魔族王君的宝座。

混元幡上的图腾象征阴阳合一,据说它威力巨大,当年在神魔大战时,魔族将领曾用混元幡大败神界几千神兵,而姞娮的外祖父凤帝,也曾伤在它之下。

若这混元幡与帛元残卷尽数落在魔族的手里,别说天帝,她自己怕也无法安枕。

如今帛元残卷与混元幡都在自己手中,神界的安危也系于她身上,她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左手拿着混元幡,右手握着帛元残卷,迟迟下不了决定,满心忧愁的将两样东西放回盒中时,帛元残卷与混元幡缓缓从她手中飞出,在空中飞旋了几圈后,竟合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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