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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刀客

篝火,在静静的燃烧,火舌在不停的翻滚、跳跃。

偶尔有寒风吹过助长火势,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除此以外,一片安静。

而就在篝火的两边,坐着两个人,一位青年,一位少年。

青年一身白袍,风度翩翩。

少年一身麻衣,灰头土脸。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谁都不发一眼。

白袍青年偶尔拿起树枝拨动一下燃烧的篝火,然后闭目养神。麻衣少年则只是楞楞的盯着篝火看,一动不动,仿佛那不是篝火,而是某样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袍青年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不走?”

麻衣少年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己,“因为你很强。”

“是想活命吗?”白袍青年的表情出现了些变化。

“不,我想报仇!”麻衣少年咬牙切齿道。

听见少年的话,青年顿了顿,“刚才带着车队离开的那位,如果我没认错应该是‘铁枪’张奇。”

“在燕州,他也算小有名气,看他的样子还和你熟识,并且他此去还是京城,可能还会有大功劳,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上上选。”

“但你比他更强!”麻衣少年也就是脱离了马车队伍的徐澈,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你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他所解决不了的敌人,这也就证明你能做到很多他不能做的事。”

青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少年说的确实是实话,可是未免太过于真实了。

强者为尊,这的确是这个世界的规矩和法则,但是这样的话语从这样一个孩子的嘴中说出来,可见这个孩子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徐澈说完这句话,不自觉的望了望不远处的密林。在密密麻麻的树木之间,树立起来了一块又一块的木牌,那都是刚才被黑衣人杀死的武者。

逝者已逝,入土为安。

他看了看白袍青年,又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幕。这位青年趁着白光,从天而降,他拔出了手中的刀,仅仅只是一刀,就解决掉了所有的黑衣人。

在那之后,转醒来的张奇和王猛千恩万谢之后,带着剩下的人和一车队的神秘货物离开了,去往南边的京城。

只有少年徐澈一个人选择了留下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张奇也没有出面阻止他,只是朝白袍青年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快马上路了。

“况且你杀了北狄人,那就是我的恩人。你敢杀北狄人,那就是大昭的英雄。”徐澈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诚恳。

没错,刚才前来劫持张奇车队的正是大昭北面的狄人。

“你这么恨狄人?”

“恨,我当然恨。”

徐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握紧拳头继续道:“要不是他们入侵,我爹、我娘、村长爷爷、大牛……他们……他们也不会……”

说着说着徐澈的话语开始颤抖,他仿佛又回忆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泪水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

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徐澈见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会那么愤怒。

“但是……”徐澈话锋一转,“我更恨燕州的官人。”

“要不是他们开城献降,北面的巨碑关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攻破!”

“要不是他们中饱私囊,咱们燕州的军械,怎么会到了需要使用的时候才发现破烂不堪!”

这时徐澈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用嗓子吼出来的,如果王猛现在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样的徐澈和他这十多天以来所看到的徐澈,完全不一样。

不仅不痴不傻,而且说话铿锵有力、有理有据,整个人和之前相比,充满了一股生气。

“要不是他们……”徐澈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

“唉……”白袍青年又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大昭的官场确实不堪,但也绝非是你想象的那样。”

白袍青年吐了口气,还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一只鸽子从远处飞来,盘旋在他的头上。

青年伸出左手,鸽子便立马飞了下来,停留在他手臂上。他轻车熟路的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张字条,仔细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他双手用力紧握,纸条一股强大的力量下化为齑粉,在猛地站了起来,扬起一阵风,风吹得火焰飘动,徐澈被突如其来的热浪吓了一跳。

白袍青年低头看了徐澈一眼,急切道:“我得走了!”

“等等!”徐澈看着白袍青年准备要走,立马慌了神,也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我……”

话还没说完,徐澈便觉得双眼一黑,仰头载倒了下去。

还好青年眼疾手快,在徐澈倒下的一瞬将他扶住,顺势把住了他的手腕。

片刻之后白袍青年长出了一口气,“只是情绪激动,气血上涌而已……”

“这孩子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况且他不知道,我……”白袍青年还在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就在他扶住少年的那一刻,他腰间的刀就不停的在震动。

他伸手握住腰间的刀柄,强行调动力量将佩刀给稳住,“怎么会这样,这刀可是我苍虚门……”

这句话都还没有说完,白袍青年再一次愣住,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徐澈的脖子上,那里悬挂着一个椭圆形的吊坠。

吊坠由一个向内凹陷的铁块固定,下方整体成琥珀色,而在这吊坠的中间有着一些淡蓝色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是一片湖泊,而这湖泊的水面不时泛着点点的亮光。

随着吊坠的点点闪光,徐澈的体内也浮现出微微的红光,那红光伴随着亮光一起闪耀,虽然微弱,但是却仿佛蕴藏了无穷的力量。

而正是那若有若无的力量,震动着白袍青年腰间的长刀。

白袍青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先是一愣,眉头皱起,然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最后脸上的表情转为狂喜,“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苍虚门!”

激动的笑声仿佛蕴藏着什么力量,使周围的空气都荡起了阵阵的涟漪。就连附近树木上的飞鸟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一时间,周围的安静皆被打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澈慢慢醒来,他只觉得眼前的黑暗一点一点的散去,意识一点一点的回来。

徐澈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背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袍的青年,夜风吹得他的发丝肆意飞扬,他腰间挂剑,双手背负在身后。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却显得是那么从容,那么洒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感觉,仿佛整个夜空之中,他就是最闪耀的那颗星辰。

仿佛是感觉到了徐澈醒了过来,那身白袍的主人也缓缓转过身,徐澈再一次看清了他的样子,眉目俊秀,自然潇洒,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白袍青年此刻也在看着徐澈,两人视线相交,青年微微一笑,右手迅速握住腰间的刀柄,然后用力一甩,长刀飞出,稳稳的插在了徐澈的跟前。

这一刻,徐澈没有惊讶,没有害怕,没有疑问,因为他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飞出的那把刀上。

一把长刀,刀身纯白,在这夜空之下都散发出阵阵的清晖。刀上没有丝毫花哨的装饰,刀柄、刀锷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银色。

整把刀就像是沐浴着月华的照耀一样,清冷、耀眼,有种优雅和杀伐并存的感觉。

“小子,想学刀吗?”

白袍青年嘴角微微上扬,朝徐澈问道。

徐澈大喜过望,急忙朝白袍青年行了拜师大礼,像是生怕他反悔一样,“徒儿徐澈见过师父!”

徐澈深深知道一个道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有拥有了力量他才能报仇,只有拥有了力量他才能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而当这么一个强者伫立在自己面前的机会,这辈子是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所以徐澈没有任何不情愿,没有任何委屈。

因为他想要力量。

因为他想要复仇。

因为他想要……活下去!

“好!”

白袍青年也是喜出望外,“我李厌之以燕州苍虚门第二十三代嫡系弟子之名,正式收你入我苍虚门!”

白袍青年李厌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天空之中有几颗星星突破了乌云的阻挠,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就连月亮在此刻都更亮了几分。

此刻,星光与月光在空中突然凝聚出一抹光华,那光华形成团状,从空中一飞而下,直接进入了徐澈的体内。

“啊?”徐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天下修行者组织数不胜数,但称得上是无上宗门的,也只有十个。”李厌之对此异象却好似见怪不怪,自顾自说道:“而我燕州苍虚门,位列天下宗门第二。”

“徒弟你看好了,此刀乃我苍虚门镇门之宝,天下第一刀——‘饮月’!”

李厌之话音刚落,那名为“饮月”的长刀便呼啸而起,朝天空飞去,他也随之纵身一跃。

徐澈还沉浸在惊喜之中,只感觉自己身子突然一轻,然后直直朝后方飘了起来。

“啊!”徐澈还没了解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李厌之一把抓住徐澈的后衣领,顺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当徐澈看清眼前的情况时,他发现他自己已经站在了长刀之上,而长刀“饮月”,此刻正漂浮在离地面极远的天空之。

并且徐澈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用做,长刀仿佛就有一股吸力将自己牢牢地吸附住,不使自己掉落下去。

长刀以极快的速度朝远方飞去。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第一次感受到灵者的御空飞行,徐澈还是有些紧张,他看着自己前方的身影问道。

李厌之脚尖点在刀尖上,白袍在空中飒飒作响,“去燕州边境。”

“去燕州边境?”徐澈疑惑不解,“去那里干嘛?”

这时李厌之回头深深看了徐澈一眼,徐澈不自觉得打了个激灵。

李厌之微微一笑,“去杀人,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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