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压根不将周三郎放在眼中。
正在寻俩人的金宝雍,恰巧听到这句话,冷冷一笑:“哼哼,连真实样貌都不敢露,还说对自己自信?我瞧着,那周三郎模样周正,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宝雍兄。”姜漓漓有些无语。
金宝雍乐得看热闹:“我就喜欢看他想干我,又干不掉的样子。”
凭什么他就能抱得美人归……
卫钦抬眸,慵懒地睇了金宝雍一眼。
金宝雍弱智地做了个“略略略”的表情。
大有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揍模样。
卫钦淡淡一笑,朝无人之处唤了声:“书义,给上京飞鸽传书,把爷未来妹婿的行踪,告之于金家家主,想必,金家家主很快会派人来请人。”
“是,爷。”书义现出人形来,憋着笑,恭敬地应道。
金宝雍心脏一抽,咬牙切齿道:“打不赢就告状,你这算怎么回事?”
他又狠狠瞪了书义一眼:“你敢坏爷的好事,爷打断你的狗腿!”
书义高傲地昂着头:“我只听我家爷的。”
“还不快去办?”卫钦眼神一冷。
书义立马屁癫屁癫地去写书信。
金宝雍不想回家,只得投降,从牙根处磨出声音:“这世间,无人能及卫公子才貌,能与姜漓漓匹配的,只有卫公子一人。”
姜漓漓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难得看到金宝雍吃瘪的样子。
只是不知为何,她对从未谋过面的卫云,却是极有好感。
“书义,去寻些上佳的石头来,将这座雪人的容貌雕下来,让某些人好生瞧一瞧,何为龙凤之姿。”卫钦将雪地堆完,给雪人上了鼻子眼睛眉毛嘴巴耳朵,那模样,还真的跟卫钦有几分相似之处。
“好的,爷。”被卫钦吩咐去写飞鸽传书的书义,拿着鸽子出来。
金宝雍一见,立马慌了,伸手去抓鸽子:“姓卫的,我已经投降了,你怎地还让狗腿子写飞鸽传书?”
可鸽子哪是他抓得住的?
书义手一张,雪白信鸽就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天高任鸟飞,金宝雍望着越来越远的鸽子,气得红了眼眶,他忽然抬起脚,朝雪人狠狠踢去。
好在书义手脚快,拦住了他。
“金少爷,飞鸽传书的内容不过是,我家爷要回上京参加您和云小姐的婚事,并无其它。”
金宝雍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当了。
于是,更加气愤,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抓卫钦,但他圆润的身体却滚到了雪地里,一身湿。
“少爷。”曾味飞奔出来,将气得想跳楼的金宝雍扶起来。
姜漓漓赶紧道:“曾味大哥,快扶你家少爷回屋沐浴更衣,得了风寒可不好受。”
“我不。”金宝雍心里的那口气没有消散,闹着小脾气,“除非卫钦向我道歉。”
他其实有个小心机,生病了才好,生病了,姜漓漓就得贴身照顾他。
让卫钦气得跳脚去。
这般一想,金宝雍还小孩子气地往地上一坐,将裤子全部弄湿。
曾味着急得不行,奈何金宝雍却是打定主意坐在地上。
姜漓漓担忧不已,求救地看向身旁的卫钦。
卫钦凤眸淡淡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回望了姜漓漓一眼,眨巴着眼睛道:“不久前听说,马尿治疗风寒效果不错,是不是真的?”
姜漓漓愣了一下。
好端端地提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怪事,是何意?
卫钦朝她又眨了一下眼睛。
姜漓漓想了一下,明白了。
他是要她配合他演戏,便点头道:“对,喝两大碗马尿,风寒就能全愈,说来,咱家雪驹的作用还挺大的。”
金宝雍自然知道雪驹是哪匹马,他刚开始瞧着臭马长得挺好看的,想去骑一骑,结果臭马直接朝他扬起蹄子,差点没将他踩废。
此时一听,他得了风寒,得喝那臭马的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咕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指着二人,气道:“你们,你们就会欺负我!”
他恨恨地回了屋。
曾味也赶紧跟进去,贴身伺侯。
院子外面很快只剩下二人和一个大雪人。
卫钦寻了处可以坐的大石头,将石头上的雪拂掉,坐了下去。
他道:“等过了上元节,我得去天临郡一趟,时日可能有些久,漓儿要不要一同去?”
姜漓漓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就知道分别的这一日不会远。
但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跟着他一起走。
日后……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师傅,我等你早些完成工作,归家。”她神色认真道。
卫钦抿了抿唇,早知道答案会是这个。
他闷闷地应了声:“嗯。”
一时之间,俩人无话。
“金宝雍与卫云的婚礼是不是定在六月初六?届时,我同师傅一起去上京。”良久后,姜漓漓才寻了个话题。
卫钦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好。只是在那之前,武艺还得再加强,上京之地,危机颇多。”
“我知道的,师傅放心。”
俩人就像在话别。
魏锦凉在远处站了好一会,直到俩人没再说话后,才走出来。
“姜漓漓,堆雪人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竟然不喊我?”她有意缓解俩人之间怪异的气氛。
这大过年的,干嘛弄得不开心嘛。
她的视线随意一扫,落在了雪人身上。
当看清雪人的五官后,她愣了一愣,有些僵硬地问道:“这雪人,是照着书容的容貌,做的?”
姜漓漓反应迟钝地“啊”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魏锦凉所说的是何事后,脸色也白了一下。
她略微慌乱地解释道:“不是的,这不是书容,锦凉,这只是雪人,我们随便做的。”
魏锦凉半眯着眸子,死死盯着姜漓漓:“不,你们不可能闲得没事干,将书容做成雪人的原形。”
她忽然间将目光移向卫钦,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些天来,她一直觉得很多事情不对劲。
卫钦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而书容自从恢复自己的名字后,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她体贴地过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