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谢陛下恩典。”
王铮闻言,一脸感激地大礼叩拜道。
瞧着陛下那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王铮的心里亦是一脸轻松的神色。
“杨庆,你对王陵这个人怎么看?你认为他是真的想回河北老家养老吗?”
待王铮的身影消失在勤政殿大门口之时,承兴帝呆呆地看着北方,一脸喃喃自语地回答道。
“启禀陛下,依着老奴看,这王家老家主也许真是想借此机会退出朝政,也许是为了他的孙子。不过,不管怎么说,王陵回家养老,终归是符合陛下的意图。”
杨庆闻言,一脸恭谨的回答道。
作为承兴帝最为亲密之人,杨庆心里自然明白王陵此举正中承兴帝下怀。
“哎,也罢,一会就劳烦你给大理寺卿宇文明带句话,王静不杀头,不流放三千里,酌情改为圈禁。”
承兴帝闻言,沉思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一脸黯然地吩咐道。
作为皇帝陛下,面对王静这等违法乱纪之辈,承兴帝自然恨不得当场把王静直接砍头了事。但王陵毕竟不同一般的世家士族,承兴帝自然不好断送王陵唯一的血脉。
“哦,对了,记得吩咐内阁,将沈逸那小子的调令发下去,也省的这小子精力过剩,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待杨庆要去传口谕的时候,承兴帝仿佛想起什么,忍不住再次叮嘱杨庆道。
大理寺卿,杨庆的出现,自然引得大理寺一众官员们笑脸相迎。杨庆比较含蓄地向大理寺卿宇文明透露了皇帝陛下的意思,随后,杨庆告辞了大理寺一众官员,直接向着下一站内阁出发。
待杨庆在内阁传递完沈逸的免职口谕之后,几位内阁大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在几位内阁大学士看来,承兴帝固执己见,根本不肯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如今沈逸在荥阳府任职不到半年,便接连破落了两个大案、要案。几位内阁大臣正在再一次感慨承兴帝目光如炬、慧眼识珠之际,皇帝陛下竟然想要免除沈逸的职务,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一脸的不解。
“杨公公,不知道陛下因何免去沈逸的荥阳府知府一职。依老夫看,如今的沈逸,在荥阳府作出了这等成绩,奖赏还没有等到,却抢先等到了免职文书,这可是很容易寒了读书人的心啊。”
作为沈逸的推荐人,魏敏一脸关切的看着杨庆劝说道。
沈逸身份特殊,不仅出身寒门,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沈逸这个乡下来的娃子,更容易引起魏敏的认同感。
“魏大学士,真的不是老朽不愿意实情相告。实在是因为,老奴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杨庆闻言,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回答道。
听了杨庆的话,在场的几位大佬,却是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负责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的宇文博却已然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宇文博,飞奔着直朝沈府的方向而去。
“小逸,小逸,不好啦。”
宇文博甫一走进沈府,便一脸急切地大呼道。
“宇文大哥,稀客啊,快请进,有话慢慢说,不必如此着急。”
沈逸闻言,忙跑了出来,待发现是宇文博之后,一脸殷切地将宇文博引进了会客厅。
“小逸,是这样的,我刚刚在内阁当值的时候,听皇宫里的公公们传了皇帝陛下的口谕,说是要免除你荥阳府知府一职。”
宇文博缓了一口气后,看着沈逸,一脸急切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这刚刚在荥阳府打开了局面,皇帝陛下便将罢免了我的职务。宇文大哥,可知道陛下是以何种罪名罢免我的职务的吗?”
沈逸闻言,一脸不解地看着宇文博,神情沮丧的追问道。
在荥阳府做了几个月的知府,沈逸似乎已经喜欢上了为民做主的生活。在沈逸看来,皇帝陛下这是在吊自己的胃口。
“惭愧啊,听那个杨公公和几位大学士说了半晌,也没有听到是何种罪名。”
宇文博闻言,脸色一囧,一脸惭愧的说道。
“小逸,你不用担心。在我来的时候,我听魏大学士正在为你辩解呢。说不定,皇帝陛下在看了魏大学士的折子后,会收回先前的口谕呢。”
瞧着沈逸那一脸难道的神色,于文博一脸关切的宽慰道。
“小逸,小逸,究竟是出了了什么事情?”
两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沈母那满是关切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