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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李儒将死,楚国动乱

“老友,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话音刚落,一位鹤发童颜,身穿白色长袍,一支白玉簪将一头银发束起,腰挂一个金纹白玉葫芦,身形肥胖的老者。

推开房门,慢慢走了进来,丝毫不客气,在老人正对面坐下。

“看来,老友知道我要来。”老者看着眼前,刚沏好的茶盅,轻声一笑。

“同为儒家门生,同宗同源,一脉相承,怎会不知。”老人端起茶盅,细呡一口,平静道。

“老朽口误!说起来,这雪绒晶,第一次品尝到,还是一百年多前,到楚国游学,尊师所赠予的。”

肥胖老者,端起茶盅,浅尝三分,慢慢品尝其中的清香,不禁缅怀道。

“一块美玉,一节朽木,又如同当年一般,月下呡茶,对坐相谈,缘,真是妙不可言啊!”

老人转过头去,看着,透进雕花阁窗的月华,神色复杂,轻叹一声。

“呵呵,就是这么一节朽木,硬生生拖了严法,六十载岁月,给楚国王朝,活活续命六十载春秋。”老者,放下茶盅,自嘲一笑。

“看到这块美玉,能有今日成就,缘溪老师应当瞑目了!”老人看着,远处的山川流水,轻笑一声,随即沉默不语。

“哼!师兄人各有志,我闫酒愧对恩师,但绝不后悔。”老者,目光倔强,看着老人。

“严法特意请你,到此,不仅是为了,和老夫叙旧吧!”老人话风一转,平静看着老者。

“老朽自视,医道勉强过目,老友可否让,老朽一观。”老者,也不接话,直诉来意。

“噗哧,哈哈哈!堂堂五儒之首,以法入道的严法,拥有始皇帝的嫡系血脉,竟然接连试探。一个将死之人,还把你请来了,老夫着相了。”老人接连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慢慢才停下来。

“还不是你二十年前诈死,当年秦军都快要打进邯郸了,你这个老不休,搬张摇椅,直接躺在城下,鼻息如雷,谁敢上前?纷纷铩羽而归。”老者,脸色发烫,看着狂笑不止的老人,毫不客气,开口嘲讽。

“严法也快了吧!”

“此话怎讲!”老者,装聋作哑询问,炯炯有神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

“别忘了,严法只小我三岁,就算你们四个。用浩然正气,助其续命,也是杯水车薪,神通依旧难敌天数啊!”

“我们都老了,唉!等不及了,惭愧!”老者朝老人,尴尬一笑,摆了摆双手,略表歉意。

言归正传,老人,伸出手,一团乳白色的浩然正气,慢慢在手中凝聚,缠绕,其中覆盖点点黑斑,十分显眼,正在慢慢吞噬,蔓延。乳白色的浩然正气,艰难抵抗,可惜都是徒劳。

“如何”老人平静看着老者。

“唉!回天乏术”老者,轻叹一声,其中是喜是忧,唯有自知。

“何时离去”

“明夜子时,三更天!”

“为何不多待些时日”老者,不舍道。

“唉!一切皆有定数,三年前我就该去,面见诸圣了。不知道老师见到我这节朽木,会不会大吃一惊!”李寒松,哈哈大笑,仿佛述说一件平常事。

“待我向恩师问好!”

“还有始皇帝”

“然也!”

“请!”老者拿起,悬挂腰间的白玉葫芦,倒了两樽,相互敬酒,相互交谈。

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翻脸无情,相互谩骂,时而低声垂泪,述说心中往事。

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一百年前。

一位衣白如雪,丰神如玉,如同美玉一般无暇的双十青年,听说楚国,缘溪先生,学识渊博,博古通今,特来拜师。开门相迎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行为举止木纳的青衫男子,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微笑。

“啪,朽木不可雕也!”一位身穿长衫,头戴高冠,面容严肃的中年人,拿着考卷砸在桌子上,冲着青衫男子严肃训斥道。

看着周围,师兄弟的唏嘘嘲笑,青衫男子依旧是木纳般的微笑,其中心酸外人难知。屡试不中,名落孙山。

“大家快看呀!朽木又去藏书阁了。哈哈哈,有些人是天生的不开窍,朽木一节,不可雕也,看看人家闫酒师弟,才是美玉一块,年纪轻轻就高中举人,未来可期呀!”

一位面容刻薄的男子,双手负背,在书阁之下,大声高喊,仿佛就是要,专门说给书阁之中,潜心苦读的青衫男子听。

水镜阁,渐渐传出来有一块美玉,一节朽木的传言。

老师,师兄弟,偏爱美玉,文人墨客也都,多来此专门拜访,美玉。玉之昭华也,美无暇,透冰魄。

至于朽木,木之朽也,匠人弃之,不开开窍,永远在角落,永远无人问津。

“孽徒,为师待你不薄!”

“老师,邯郸太小,唯有咸阳才能让弟子,施展一番抱负!闫酒愧对恩师”说罢向中年人顿首一拜,随即登上驶向,秦国的巨舰,不再回头。

“罢了,从此我缘溪没有你这个弟子。”

“美玉不在,你这节朽木,还留在这个干嘛!走吧,都走吧!为师最后送你一句话,须知否极泰来,枯木逢春之道,希望你这节枯木,能泛春吧!去吧痴儿。”

中年人面露不舍,眼中含泪,摆摆手道。

青衫男子,跪地顿首,磕头三次,转身离去,次日水镜阁解散,缘溪先生,归隐山林,从此不再问世。

前半生蹉跎岁月,仕途无果,年事已高,依旧碌碌无为,被贬深山老林,当一名八品县令,可怜白发生。

寒冬一晚,心血来潮,住着拐杖,独自一人,迈向雪山高原。

看着眼前,被厚重寒冰,覆盖的巍峨高山,一片漆黑死静,除了月下,零丁银光,洁魄。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早已无力攀登,天寒地冻,独坐青松之下,心想在此了却残生也罢!

气血不足,心寒齿冷,死期将至。看着眼前的挺拔的青松,李寒松不由心生宁静,感觉身体轻浮,宛若浮空。

一人一松,天人合一,不期而至,我为青松,青松为我,吾于青松之下,入道,枯木逢春,寿命悠长。

举国同庆,万人相迎,甲兵开道,邀入京都,群臣跪拜,天子行礼,权柄交替。从一位须发皆枯,面容垂老的老儒,接过玉板,号令楚国读书人,登上文坛领袖,统领文坛六十载。

酒过三巡,人自醉。

“师兄珍重!”老者,目中含泪,看了一眼,静坐一旁的老人,恭敬行了一礼,随即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不见踪影,永不相见。

海平郡,县令府。

叶墨生,仔细叮嘱着长子“:天儿此方到晋国,投靠你二伯,要听话,寄人篱下,远离故土。不像家里这般自由,随意,处处要小心谨慎,照顾好你母亲,你妹妹。如果有所转机,我会传信,叫你们回家,不然就永远留着晋国。”

“父亲你怎么办,为何不一同前去”叶天担忧道。

“住口!此事休提,我叶墨生,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你爷爷,你太爷爷,叶家的列祖列宗,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要不是为了保全自家香火,定于楚国共存亡。”叶墨生,严肃训斥一番。

“走吧!走吧!登上晋国的客船,走水路,快一点。”叶墨生不耐烦,背过头去,眼角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父亲,珍重!”叶天,这一刻仿佛成熟了许多,顿首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登上马车,携带家眷一同前往,朝渡口驶去。

“呜呜呜!为父无能!”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马车,顷刻间成熟了许多的长子。叶墨生即欣慰,又心疼,不由捂嘴,低声痛哭了起来。

极速行驶的马车内,叶诗韵,扑在母亲怀中,痛哭起来,母女二人相拥而泣。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海平郡,不由想起一位身披紫袍,孤傲世人的少年,“你还好吗?”

楚国南海,巨舰之上。

一位身穿铠甲,腰系宝剑,背后红色的披风,随风猎猎,面容冷艳,英姿勃发。

陆千柔,看着眼前,如同乌云遮天蔽日的黑色巨舰。面色不屈,面容倔强,轻轻抚摸怀中的宣纸,一番视死如归的模样。

旁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魁梧,身披紫金铠甲,头戴白虎盔甲,面容英俊,气质沧桑,面色苍白,仿佛大病一场的模样。一男一女,面容约有四分相像。

正中间一艘巨大的黑色龙舰,如同海上霸主一般,纵横大海,所向披靡。

舰上夹板,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戴高冠,气质优雅,腰系白玉,身躯修长的中年人,如同一位文人雅士,神态平静,如同园中闲逛一般。

“伊兄,我等在此僵持多日,意欲何为!”陆擎天,高声询问。

“陆兄,你我心知肚明,李老已去。樊岩,已经朝邯郸攻去,大局已定,你不考虑自己,也应当为将士着想。”伊千文,回应道。

“天子一日未递上,降书,吾一日不褪去这身铠甲。”陆擎天,强硬高喊。

“那我等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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