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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城浓云密

大昭京都,永宁城。

皇城之内,新帝寝宫。

崇宁帝宁昭正闭着眼睛站在一面大镜子前,他的周围站满了替他穿戴服饰的宫女,宫女们正在忙碌地为宁昭穿戴朝服。

大昭的服饰文化发达,尤其以皇帝的朝服和祭服最为繁琐。即使有数十位宫女同时服侍,也仍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而当这套玄色的朝服终于穿好的时候,宁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接到命令,依次退下。

在同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踱步而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陛下。”

“那些老顽固们,应该都等急了吧。”宁昭笑了笑。

“确实有那么几位老大臣有了几句怨言。”

“哦,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

“唉,算了,别说了,朕知道他们每次都是那么一套。”

“是!”黑影点头弯腰。

“咱们走吧。”宁昭一甩衣袖,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黑影则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待到走出寝宫之后,在阳光之下,他才显出了自己的身形。这是一位穿着藏青色服饰的老宦官。

他脸上密密麻麻的皱纹像裂缝一般,一对眼睛却是清澈明亮,他始终将自己隐没在宁昭的影子之下,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亦是亦步亦趋。

“安老,那边有消息了吗?”穿过重重的回廊,宁昭头也不回的问道。

“老奴感觉到,北方出了一位天人。”被称为安老的宦官立刻回答道。

“哦?看来那李厌之是收到了朕送给他的礼物。”

“陛下,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冒险?”宁昭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朕这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冒险,不冒险的话朕今天怎能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

“是老奴失言了。”安老告罪道。

道路尽头,正宫大殿。

两个小宦官看见宁昭来了,诚惶诚恐的为他推开大殿的大门。

大门推开,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密密麻麻的大臣站在其中,等待着他们的帝王。

宁昭抬脚迈入,安老在同一时间高呼道:“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同一时间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万年,大昭万年。”

“陛年下万年,大昭万年!”

宁昭听着大臣们的山呼,觉得悦耳无比,心情也自然好了许多。

可惜。

当他的视线看向众臣之时,那端坐最前方的三位,却是这么的扎眼,这么的令人厌恶。

老太傅,洪国安!

户部尚书,刘显奇!

老将军,陈为西!

这三位都是从先帝开始就权倾朝野的权臣,一个掌握天下百官,一个掌握全国钱粮,一个掌握天下兵马。

可以说,整个大昭的天下,都被这三大臣牢牢的握在手中。所谓的皇帝,在他们眼中也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傀儡而已。

本来在先帝新逝的时候,他们想要拥护的仅仅只是怀王宁季,因为宁季年龄小较为容易控制。但是万万没想到,如今的皇帝宁昭在那时却突然崛起。势不可挡,硬生生的凭借自己的手段,坐稳了皇帝的宝座。

见大势已去,三大臣没办法只好捏住鼻子认了,但他们在心里却是根本看不起这位准备大展宏图的崇宁帝,甚至事事都和他对着干,更是听调不听宣,使得宁昭的每一道法令的实施都无比的艰难。

双方就这样持续的对抗着,勉强的达成势均力敌的局面。

不过,这一切,今天就要结束了,看着三位大臣,宁昭不再感觉这么如鲠在喉了,他大马金刀的坐到了龙椅上。

看着皇帝这毫无规矩的坐姿,身为老太傅的洪国安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里是朝堂之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要无比的小心。这是他为官数十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宁昭一下子就看出来洪国安的小心思,他朝安老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神,安老立马会意大声说道:“陛下有旨,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微臣有奏!”一位年轻官员走出队列,“臣要弹劾老将军陈为西目无圣上、结党营私,意图造反!”

“轰!”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吵闹了起来,大臣们一阵哗然。

三大臣把持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亦不是没有人出言弹劾过,但弹劾之人下场都无比的惨烈,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去忤逆三大臣了。

但是今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官员一席话,却好似引燃了炸药桶的引线,整个朝堂都因此反应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陈为西站了起来,“老夫纵横沙场的时候,你只怕还在吃奶吧。”

“就你也敢来职责老夫?”

“怎么,老将军连一句质疑都接受不了了吗?”

宁昭坐在龙椅上缓缓开口。

老太傅和户部尚书在这时眯起了双眼,众大臣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一个愣头青凭借着一腔热血想要弹劾陈为西,那么现在在宁昭开口后,这件事的性质就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因为这在某种意义上就有可能是皇帝陛下在借这位官员之口来表达出自己对于三大臣的不满。

“哼,那我倒要听听他准备说啥!”陈为西气愤的坐下,就连老太傅接连的眼神示意都没有理会。

“好,这位爱卿,你继续。”

“是!”

年轻官员缓缓开口,“我想请问陈老将军,我听说护送宁姗郡主出关和亲的羽林军出自您的麾下,可对?”

“没错,正是当年老夫为先帝训练的羽林军。”

“那好,我想再问老将军,如今御林军首领莫蔚小将军可是老将军的侄子?”

“对,有何问题?”

年轻官员微笑道:“这一切都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

“为什么肩负着和亲重任的羽林军,会在边境重城岁寒城之外停留数日之久!”

“又为什么现在坊间传言,宁姗郡主身死羽林军中!”

“这一切,陈老将军作何解释?!”

寥寥几句,舌利如剑,图穷匕见。

陈为西诧异且愤恨的盯着年轻官员,而年轻官员也毫无畏惧的盯着陈为西。朝堂之上,火药味十足。

众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问题要是回答不好的话,就算陈为西是战功赫赫的老臣,也免不了一个死罪。

这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仕途在反抗、在弹劾,因为在这几句话问出去之后,年轻官员就彻底站在了陈为西的对立面上去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陈为西是谁,他的虎须都是谁都可以随便碰触的吗?

在这时,众大臣,包括刘显奇和洪国安全都下意识的看向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现在如果谁再说那位年轻官员不是皇帝陛下的人,他们是打死都不信。

一位年纪轻轻的官员,谁都不认识的小官,哪来的勇气来弹劾两朝权势最盛的老将军陈为西?

不是脑子有病,就一定是有所依仗。

终于忍不住要开始动手了吗?

老太傅洪国安看着龙椅上那位面无表情的帝王,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有一种直觉,宁昭已经预谋已久,就是想在今天将他们三大臣一网打尽、彻底解决。

不过,他们要是这么容易解决,就不会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了。

一场无形的战争,关于权利和权谋的战争,就在这大昭朝廷的大殿之上拉开序幕。

……

“师父,想把我甩掉,可没那么容易。”徐澈在驿站门口翻身下马,懒散的望着李厌之,一副无赖的样子。

“哼,臭小子。”李厌之走过去,哭笑不得的在徐澈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子。

李厌之只看了徐澈一眼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徐澈所乘骑的战马上悬挂着羽林军的标志,那就一定是莫蔚给他的;而徐澈身上的白袍上沾满了露水和污渍,那么他一定是为了节约路程专挑的捷径小路来走;徐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疲惫,一定是连续赶了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李厌之收回落在徐澈身上的目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就你那点实力还跟来,赶着去送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徐澈正色道:“我徐澈可是最记恩情的人。”

“此去皇城,九死一生。”

“若你活着,我为你庆功,咱们一起再回去见师母。”

“若你死了,我为你收尸,我会将你葬在师母身边。”

李厌之沉默了片刻,看着徐澈笑了,他牵过徐澈身边的一匹马,纵身而上,“你可别说是我徒弟,看你这身样子,一点都不潇洒。”

“哈哈哈。”徐澈也同样翻身上马,从怀里掏出离开时莫蔚放置在马上的地图,递给李厌之,“那我可得向师傅多学学了。”

“这东西可不好学。”

“我可是个天才。”

师徒二人相视而笑,同时纵马,朝南而去。

两道身影,驰骋官道,好不洒脱。

下一站,皇城,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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